文
桂鱼秋风镀
编
谦钟素
网上一直流行一句俗语：小丑在天堂，大师在流浪。
说的是真正的人才埋没人间，庸俗鄙陋之人却混的风生水起。
这是何等的讽刺？
但是在美国，这句话却颠倒了过来，变成：小丑在流浪，大师在天堂。这里的“小丑”是西方喜剧的标志角色，而促成这种变动的正是导演托德·菲利普斯及他的电影新作《小丑》。
《小丑》被誉为最为成功的漫改电影之一，两周就冲破十亿票房。影片讲的是一个善良之人因为腐朽丑恶的社会制度，逐步走向深渊的故事。本以为这么一个沉重的话题不会引起共鸣，然而，每个观众却屡屡在小丑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。
片中的主角亚瑟是个底层公民，为了生存，他扮成小丑来维持生计，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他不得不靠药物来缓解痛苦，但他心中一直有个梦想，就是当一名脱口秀演员。
在美国，脱口秀演员是喜剧界的新潮，小丑则是喜剧的传统。亚瑟在物质匮乏、精神崩溃的状态下，依然保持着极大的表演热度与创作激情，这是我看本片的第一次感动。
亚瑟喜欢随身携带一个日记本，他将平时偶然想到的段子与笑料全部记载下来，即便无人赏识，他也乐此不疲。
所谓天才，都是对自己钟情的事业有种偏执入骨的爱。
小丑也有“大师”的梦想，跟别人倾吐梦想的那一刻，小丑像极了“大师”，那个时候的小丑虽然穷困潦倒，但他依旧对未来充满期冀。
只是亚瑟心底藏着深深的自卑，他在日记本里写下：“我只希望我的死比我的人生更有价值”，戏谑之言，却一语成箴。
鲁迅先生曾说：悲剧，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。小丑亚瑟无意中发现自己竟然是“母亲”佩妮与知名*客“托马斯.韦恩”的儿子。据说，他们在亚瑟小时候一起同居过，而且韦恩还是亚瑟的喜剧启蒙导师，在亚瑟的记忆里，韦恩和蔼而可亲。
亚瑟认定，韦恩就是他的“父亲。”
只是，韦恩有着喜剧“大师”的能力，却没有“大师”的人品。
等亚瑟怀着憧憬找到“父亲”时，韦恩却马上变了个嘴脸，他不仅不认血脉亲情，还将约瑟童年因精神疾病被虐待羞辱的往事扒了个精光。“母亲”的欺瞒、“父亲”的冷血成为压垮亚瑟的最后一颗稻草，小丑亚瑟彻底腹黑暴走，他枪杀了三个流氓，又捂死了“母亲”，最后还杀死了“父亲”。
但匪夷所思的是，亚瑟却被哥谭市的底层民众当成了偶像，因为他杀了无耻*客韦恩，民众把他当成了正义的“复仇者”。
然而亚瑟根本不是复仇者，他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的小丑，开始遗*人间。
底层民众开始上街游行，他们呼喊着“小丑”的口号，甚至开始打砸抢烧，哥谭市的局势完全失控了。
当小丑在混乱中跃上警车顶部时，他心潮澎湃地欣赏着这一切，那一刻，小丑觉得自己像个英雄，未来依旧可期。在这种畸形的世界观下，小丑似乎又有了新的希望。
按照西方的民主价值观，游行示威是民众表达诉求的基本权利，西方的圣母们一再标榜：没有有钱有势的高层人物的压迫，底层人物凭什么要起来造反呢？
如果这就是电影想要表达的主旨，那就太小瞧导演托德·菲利普斯了，他是好莱坞不世出的大师，他执导的电影想表达的内涵，远不止如此。
法国思想家卢梭曾提出过完整的“天赋人权”学说，他认为人生来就是自由平等并有权利追求生存、幸福。我们很多人都极其看重后半段，却忽略了前半段。
是啊，我们都有权利追求生存、幸福，所以面对社会不公，我们要游行抗议甚至诉诸暴力手段。只是在我们行使追求幸福的权利时，一旦对他人的权利及社会公共利益造成侵害，我们该如何自处？
人生来平等，你有追求幸福的权利，别人也有保护自己不受侵犯的权利。
比如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“香港废青”事件，这些“废青”们先设置路障，阻碍交通；后纵火焚烧公物，攻击持不同意见的行人；最后他们攻击警察，甚至谋划杀害警察向西方势力邀功。
中国媒体一度非常不解：这些孩子们都怎么了？他们怎么成暴徒了？
但西方媒体只是轻描淡写：因为中国没有民主自由，也没有给这些“废青”们幸福的生活，所以他们通过这些手段表达*治诉求，这很合理。
是啊，就是因为没有“民主自由”，这些“废青”攻击伤害香港警察，香港警察作为执法者，却对“废青”们保持了极大的克制与忍耐。香港警察保障了这些“废青”的基本人权，但“废青”们却丝毫没有在乎警察同样也拥有的生命健康权。
暴徒废青们甚至用镭光照射香港警察刘sir的眼睛，刘sir的眼睛差点失明。既然人人平等，刘sir也有妻子儿女，他们天赋的人权，这些废青们顾及到了吗？
可见，他们所谓的“民主自由”是多么狭隘，只是些难以自圆其说的的“双重标准”罢了。
所以电影中导演托德·菲利普斯用写实的手法，既写出了小丑亚瑟的悲情人生，也写出了他的癫狂血腥。人无完人，我们在同情弱者的时候，标榜程序正义与以暴制暴，却忽略了他人的天赋人权与生命价值。弱者并不是绝对的势单力薄，当弱者拿起武器反抗之时，也是他人的权利受到侵犯之日，如何进行有效制约，防止弱者转换成更癫狂的施暴者，这是深度拷问我们灵*的难题。
电影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结局，却给了我们一记伏笔。
影片最后，小丑与他的拥趸者在街上暴力示威游行，人群中他们找到了韦恩的家人，几声枪响后，只留下小韦恩呆立在原地，小韦恩满脸是血，他的目光有些茫然也有些绝望。
小韦恩是谁？他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“蝙蝠侠”，“蝙蝠侠”是正义的一方，导演在暗示我们，下一部电影，极有可能是“蝙蝠侠”与“小丑”的对决，是正义与邪恶的斗争。
冤冤相报何时了，往事知多少。
从基督山伯爵到茶花女，西方用最简单的思维解决最暴力的血腥，“复仇主义”是西方文学的主旋律，而我们中国人讲究“以德报怨”。
正如被邀请参加国庆的香港警察刘sir所说的那样：“他们都是孩子，我真不想对付他们，他们都是中国人，我不能向我的同胞开枪。都算了吧，希望他们能有长大懂事的一天。”
可惜，小丑终究是小丑，他始终在流浪，永远没法得到观众的认可。
小丑“亚瑟”与“香港废青”一样，浑浑噩噩，游走于社会边缘。
而真正殿堂级大师，拥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与家国天下的豪情。
选择做大师，还是做小丑，其实只在一念之间，是该悲天悯人，还是堕落尘埃，也许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早有答案。
亚瑟没有找到的路，也许小韦恩会给他指引，希望就在人间。
关于小丑你有什么想说的呢？欢迎大家留言讨论。柴叔爱听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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